小镇静谧祥和，绿树成荫，清泉流淌。张家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,一家老小其乐融融。老两口张福海和赵桂英年过六旬,退休在家享清福。大儿子张磊在城里工作,和妻子李青青及六岁的女儿张晓晓住在公寓里。小儿子张浩还是光棍,在小镇上做些零工维持生计。一家人虽住得分散,但过节过年总会相聚,温馨热闹。
可惜张磊夫妇多年未孕,去医院检查,原来是张磊有生育问题。一对年轻人自是伤心欲绝,渴望子嗣的愿望看来难以实现了。赵桂英更是伤心万分,老两口的心头梦就是抱上玉嬝慈孙,如今这梦想几乎要破碎了。
有一天,张福海忽然对张磊说:"磊儿啊,你要是实在不行,不如让青青和我生个孩子吧?你们也尽尽人伦之事,我们老两口也有个孙子抱抱。"一语惊人,张磊和李青青无不震惊,面面相觑,哑口无言。
李青青心里是拒绝的。她深爱着丈夫张磊,怎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?可是她又十分渴望一个孩子,这是她多年来最大的愿望。她有些动摇了,内心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。
她想到公公的好意,是为了延续香火,也是为了自己好。可这种做法在她看来太过分了,会伤害到丈夫的自尊心,也会给婚姻带来不可预知的危害。她痛苦万分,进退两难。
当天晚上,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商议这件事。张福海诚恳地说:"青青啊,我知道这事你难以接受。可是你们年纪不小了,要是再拖下去,就更难有孩子了。你瞧瞧,浩浩都三十好几了,还是光棍呢。"
"青青,你听爸说完。"张福海连忙解释道,"我当然不是让你背叛磊儿,也不是要你们离婚。你们的感情我看得很真挚,我是万万不希望你们分开的。我只是想让你们有个孩子,你们就当做是领养了个孩子,这孩子将来就是磊儿的亲生儿子。至于怀孕的事嘛,那就当作是我和你借个腹,你们夫妻还是那么恩爱,我们一家人还是那么和睦。"
"闭嘴!"张磊脸一红,狠狠瞪了弟弟一眼。
李青青陷入了深深的挣扎。一方面,她对丈夫张磊怀有深深的爱意,他们是恩爱的一对,从未对彼此失去信任。如果她真的答应了公公的要求,难免会伤害到张磊的自尊心,也会给他们的感情带来难以承受的创伤。
"青青,你就答应了吧。"张福海恳切地说,"磊儿他是个好孩子,他是怕伤害你的感情。其实他内心也渴望有个孩子的,只是自尊心作祟,难以启齿而已。你就成全他,也成全我们老两口的心愿吧。"
李青青的眼眶湿润了,她转过头去,望着窗外的明月,心乱如麻。就在这时,一只蝴蝶飞了进来,在她眼前翩翩起舞。李青青被这意外的景象吸引了,她仿佛在蝴蝶的舞姿中看到了生命的希望和重生。
"好吧,我答应了。"李青青深吸了一口气,坚定地说。
听到李青青的答应,张福海高兴万分。作为一家之主,他对传宗接代这件事怀有无比的执念。在他的观念里,没有子嗣就等于断了香火,是一件无比可怕的事情。
"青青,你真是个好姑娘。"张福海连连点头,语重心长地说,"你放心,我们都是一家人,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。这件事就当作是我们一家人的秘密,将来生下孩子,大家就把他当成磊儿的亲生儿子,没人会知道实情的。"
李青青心里仍是忐忑不安,可是看着公公诚恳的眼神,她又有些动容。她想起自己小时候,公公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,对她有恩如再父。如今为了传宗接代,公公竟然不惜做出如此大的牺牲,可见他是多么地渴望这个孩子。
张磊无言地摇了摇头,眼神黯淡无光。李青青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,她知道丈夫此刻内心该有多痛苦。
就在这时,张福海再次开口了:"磊儿啊,你就成全青青吧。她是个好姑娘,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渴望这个孩子的。你们都这把年纪了,要是再错过这次机会,可就没有下一次了。"
张磊的一番话,令全场鸦雀无声。李青青看着丈夫坚毅的眼神,心里五味杂陈。她知道张磊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,才提出那个近乎无理的条件。
"磊儿,你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吧?"张福海皱起眉头,显然有些不快。
"爸,您让青青怀上您的孩子,这已经是对我的极大伤害了。"张磊声音有些颤抖,"如果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,那我宁可就此作罢。"
李青青看着丈夫倔强的侧脸,心头一阵酸楚。她知道这件事对张磊的打击有多大,他竟然会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,完全是出于自尊心的伤痛。
"好吧,就按磊儿说的办吧。"李青青开口说道,语气坚定,"我答应你们的要求,就是为了我们一家人能够团圆,就是为了这个家能延续香火。磊儿,我会尽量去满足你的条件,希望你不要再自责了。"
张磊转过头来,眼神复杂地看着妻子。李青青知道,他此刻内心一定在经历着巨大的挣扎和痛苦。她上前拥抱了丈夫,在他耳边轻轻说道:"磊儿,我爱你,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将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。"
张磊紧紧地抱住妻子,没有说话,只是用力点了点头。
就这样,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决定被做了下来。李青青暗自下定决心,为了实现一家人的愿望,她必须勇敢地去面对一切。
接下来的几天,李青青的内心一直处于极度纠结之中。她深爱着丈夫,可是现在却要与公公发生亲密关系,这让她感到无比羞愧和自责。可是一想到将来能拥有一个孩子,她又充满了期待。
有一天晚上,张福海叫住了李青青,说要单独和她谈谈。李青青的心怦怦直跳,她知道这一刻终于要来临了。
果然,张福海开门见山地说:"青青,你我都知道,这件事对你我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牺牲。不过为了一家人,为了香火能够延续,我们就勇敢一次吧。"
李青青低着头,脸上潮红一片,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水。张福海上前拥抱了她,亲吻了她的脸颊。李青青浑身一震,眼泪夺眶而出。
过了一个多月,李青青果然怀孕了。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,既有喜悦,又有忐忑。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丈夫,也不知道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。
当李青青把怀孕的消息告诉张磊时,张磊脸上先是一片空白,旋即五官渐渐扭曲了起来。李青青从未见过丈夫如此痛苦的神情,她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。
张磊没有说话,默默地起身走出了房间。李青青跟了出去,只见丈夫站在院子里,双手扶着头,整个人似乎都要崩溃了。
李青青点了点头,眼泪又落了下来。张福海高兴万分,连连拍着李青青的肩膀说:"太好了青青,你真是个好姑娘!我们一家人终于要有个孩子了!"
张磊猛地转过身来,眼神狰狞,似乎要扑上来撕咬张福海。张福海吓了一跳,连忙后退几步。
"您住口!"张磊怒吼一声,脸上青筋暴起,"您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孩子指手画脚?您根本就不把我当成您的儿子!"
一时间,院子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李青青看着丈夫和公公面面相觑的样子,突然意识到事情已经完全走向了失控的境地。
她意识到,她和公公为了一时的冲动,做出了一个严重伤害婚姻的决定。传宗接代虽然是中国人的一贯观念,但在现代社会,它已经不应成为理所当然的价值观了。
一个家庭的幸福,并不完全取决于是否有子嗣。相反,家人之间的爱与信任,才是构筑幸福的基石。可是她和公公做出的决定,无疑给张磊带来了巨大的羞辱和创伤,这种创伤很可能会在他们的婚姻中留下永久的阴影。
张磊猛地推开妻子,眼神复杂地看着她。李青青见丈夫的眼神中,除了痛苦,还有一丝丝期盼。她突然明白了,尽管张磊此刻伤透了心,但他仍然爱着这个家,爱着她和腹中的孩子。
